别再让无知的放纵和无谓的牺牲,作为成长的代价。

上个月,《传染病》成功挤入iTunes电影榜Top 10,坐得很稳。 尽管这部电影公映于2011年,其中诸多情节,和冠状病毒的当下,有着太多的机缘巧合。

传播病毒的蝙蝠,散布谣言赚取流量的记者,通过连翘解药的谎言发国难财的商人,哄抢物资甚至打砸商店的普通人……比起电影,观众更愿意把它视为预言。

其中的巧合,编剧斯科特-Z-本恩斯并不意外: “我在写剧本进行研究调查时,跟这个领域的专家们聊过,他们都对我说,这不是会不会发生,而是什么时候发生的问题”。 事实的确如此,从麻风病到鼠疫,从非典到埃博拉,病毒对人类的考验,从没停止。

病毒可以研发出解药,人性的百态呐? 疫情总能扮演打卡潘多拉魔盒的钥匙,释放出贪婪虚伪等等人性的阴暗。

就像《传染病》中裘-德洛扮演的记者,制造比病毒更加让人畏惧的恐慌。

现实是艺术的缪斯,艺术则是反思现实的明镜。 我们无法阻止病毒的到来,无法避免生死考验间恐慌贪婪的人性。 那么一场疫情,究竟能带给我们什么?

看不见的逆行者

电影中,凯特-温斯莱特扮演疾控中心专员,负责调查病毒起源,亲自筹建类似方舱医院的收治中心。

勇气不是疫苗,最终她还是被感染了。 症状出现,崩溃大哭的宣泄后,她最先想到联系酒店,隔离所有密切接触者。

弥留之际,她努力把自己的毯子给身边的病人盖上。 她拯救了别人,却没能拯救自己。

电影中的另一个角色,在疫苗研发成功后,来不及完成诸多程序,用自己的身体当做人体实验的活体。 好在,一切安然无恙,押上全部的她在和病毒间的赌局里,险胜。

背后的动机,是想拯救在护士集体罢工后,依旧冲在前线却遭到感染的医生爸爸。

尽管一定会有几分戏剧冲突之下的不切实际,但是,浓缩在106分钟里的镜头,都放大着疫情中每个被遗忘的参与者。 所谓“逆行者”,不止是和死神抢人的医护人员,电影中狙击病毒的疾控专员,和病毒对垒的疫苗研发人员,亦是如此。

疫情面前,没人可以置身事外。 因此,有很多平凡的身影,带给我们感动。 义务接送医护人员的司机,家门口的社区人员,为医护人员筹集女性用品的志愿者,还有乐观居家隔离的每个人,都是疫情好转的幕后英雄。

遗忘,比病毒更无情

定格凯特的最后一个画面,她躺在停尸袋中。 比起倒在冬天,更可怕的是当冰雪覆盖住她的尸体,一切看起来,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
时间,便是掩盖一切的冰雪。

除了温度和时间,鄂外地区确诊病例的持续个位数新增,超一半患者治愈出院,方舱医院的关闭……这些疫情数据似乎在提醒大家,春天已经临近。

于是,萌动的不止新芽,还有长期居家生活之后,蠢蠢欲动的心。 堵车的香山脚下,息壤的广元茶室,游人如织的西湖两岸,一如冬去春来的三月该有的样子。

我们预想到了服务行业的复工,却没猜到爆满排队的一幕来得让人如此措手不及。

心理的拐点,比疫情拐点,早来了些。 一人疏忽所酿成的连锁反应,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,触目惊心。 至于如此群体性的松懈,毁掉的除了几个家庭的健康,更是和死神擦身而过的医护工作者,数十天的努力。

北野武说过这样一句: 灾难并不是死了两万人,而是死了一个人这件事,发生了两万次。 “吹哨人”李文亮、“暖男医生”江学庆、救援队员许鹏、员警刘静谊……他们的离世,不该是无谓的牺牲。 比起惋惜和悲伤,积极严格地防疫才是对他们最好的纪念。

这几天,钟南山表示疫情在四月底才能得到基本控制。 结束的日期,依旧是未知数。 既然我们已经错过了春日樱花,就不要再用仲夏当做放纵的代价。

一切都会好的,只是,还需坚持一下。